2010年12月28日星期二

个体的关注

当下,有志于社会改良的人士,究竟应该专注于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在和NGO从业者们访谈的时候,我们遇到的情况大致有以下几种:

[1]抓住资源,有资源才有生命力

这是很多NGO人士难以规避的诱惑。而且,奇怪的是,往往资源导向型的NGO能够发展的比较快速,关注度高,资源丰富,富丽堂皇,声名显赫。所以,也不可避免地成为其他NGO效仿的榜样。可是,就像登台阶,越走越高,把服务对象远远地落在脚下,偶一回顾,仪态万方,倾倒众生无数。

[2]专注于服务

真正想做事的人,专注于具体的服务,永远居于第一线,和群众在一起。也许这样的组织很少有人关注,外部资源稀缺,无名无利,人员缺乏,但是,群众感到亲切。虽然如此,群众毕竟居于弱势,所以此类NGO困境日显,却难以突破。

周军老师说,这才是公益的原点。

[3]制度突破

敏感词。大家都明白的。

[4]个体的突破

这是我个人观察所得到的一种途径。主要就是关注个体,在青年中普及个体意识、公民意识、参与意识。我们的第一个目标就是要达成个体意识的独立,个体尊严的独立。一个人只有意识到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并能够事实上独立,才能转而去关注社会。

我实在不愿再看到某次“集体的狂欢”,时代的盛宴,全民的自豪……或者是当下不愿再看。

我们应该能够想象美好的未来,只要我们的内心还在坚守。

挂了吧

几天没看新闻,已经跟不上了。只是,这些新闻,是那样的触目惊心。我曾有心在微博上面罗织一系列“21世纪头十年之怪现状”,后来精力所限,未能坚持。且2010年将尽,所谓“头十年”也便失去了意义。目今之现状,大概不限于十年了吧,今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1]《独唱团》竟成绝响

《独唱团》主编马一木12月27日凌晨正式宣布,《独唱团》第二期中止,团队解散。他说:“岁月长,衣衫薄,同学们,就此别过,我爱你们。”次日,韩寒在其博客上撰文后会有期,宣布其发起创办的文学杂志《独唱团》已确定无法出版,将“无限期的停止”。

短语:莫名其妙。

[2]钱云会之死

12月25日上午9点,53岁的浙江省乐清市蒲岐镇寨桥村主任钱云会被一辆大型工程车压断脖颈。6年前,浙能乐清电厂征用村里146公顷农业用地拒补偿,钱上访,3次被投看守所。网传:钱是被4人抬起,扔在工程车前轮下压死。官方:这是一起交通事故。

短语:扑朔迷离。


[3]因故取消

@吴晨光:今天收到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持续近10年的“南方周末年度传媒致敬”,因故取消。这里面的“故”,我想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知道是什么。但我确实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在这个非常河蟹的社会里,真的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短语:无可如何。

2010年结束了。21世纪头十年结束了。等待我们的,将会是怎样一个未来?

挂了吧。有人说,神马都是浮云。

2010年12月18日星期六

绝交陈情书

在这样的一个冬日里,我遭遇了人生第一次正面的绝交事件。一个同窗、同屋四年的同学宣布和我绝交了。

今天晚上,是计划中进行语音会议的第二天了,昨天我因为临时有事,将会议推迟至今天。可是,今天晚上,我却找不到可以进行语音会议的场所!
一般情况下,有几个地点可以选择:办公室、宿舍、网络自习室、专业机房、教室。一直以来,办公室都是没人的,所以,我可以在办公室进行语音会议,可今天偏偏有人,我总不能因为自己打扰别人吧?宿舍有个人在蒙头大睡,搞得人很郁闷。网络自习室通常21:30就赶人了。专业机房现在已被大四学生霸占了。教室有很大不确定性,考试临近,一座难求,更别说上网开会了。所以,今天的语音会议是因我而不能举行,是我的错。

然后,该同学就发短信过来说:
跟你们说话真是费劲,如何(果)因为我的原因导致计划无法进行,我会提一个或几个备选方案出来,而不是仅仅说不行,没有建设性。
先说一下前因。基于共同兴趣(?),我们同屋的三位同学Y(上面提到的)、S(另一位)、C(我本人)组成团队,想做一个小型的项目。

最初,他们两个选定了制作dota游戏地图。Y打dota最多,S喜欢各种游戏,也特别能打,我则显得热情不高。还要求大家多练习打dota,这本身没错,可是我本来就不太喜欢这个游戏,还要抽时间窝在宿舍玩游戏,遂不喜。最终还是坚持看了一些资料,下载地图编辑器,先试着制作一个练习图,添加基本元素、地形等。最终评定时,给了我最好的评价。这倒给了我一些信心。

不久,不知出于什么原因,Y提出终止地图制作,转向Android开发。这个项目对于理科学生来讲需要花费大精力。于是,制定计划:先学完《C程序设计语言》,然后学习C++,然后是java,然后学习Android开发。期间还要学会在Linux平台上熟练进行各种工作。顺便一提,Y就职的是一家IT企业,如果说和源码打交道也不为过。嗯,好吧。于是S和我各搞一本书,开始在Y君带领下奔跑。总是各种因由,我和S总会拖到Y君后腿,搞得他很愤怒,常说一些居高临下的话,好像老板训斥下属。他还讲到,在社会上,关系都是赤裸裸的,没有什么文化,需要的就是你的成果,其他一切免谈。或许他是对的,只是他把这种关系架构在了三位各不相同的同窗身上。他常常说:“我对你的情况根本没兴趣,我只要你的成果!”我正在学校读研究生,本学期有八门课,二十多个学分,还要完成老板交代的科研任务。从一个思维跳向另一个思维,这很容易么?一个人同时做两件事,能做好么?本学期因为这个,我的科研没有任何进展。S君在乡下某水务局,西部计划1年期,我不清楚情况如何,但也好不到哪去。如此断断续续,倒也坚持了数月。不知怎么搞的,S君在Y的协助下放弃读研机会,和Y所在公司签订了合约。据说因为失恋的缘故。其间种种,不再细述。

终于,在某次语音会议上,S君程序未完成,且在之前邮件中谎报进度,惹得Y大发雷霆,遂与S君断然绝交。S黯然离去,无语而退。(将来说不定在同一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将何以处?)

S的离去,使项目发生变化。Y提出简化项目,C学习结束后,立刻投入小型项目的开发。此时,团队有Y、C二人。上周,倒数第二章已经结束,本周是最后一章。大概周三的时候,Y发短信说,第八章不做了,看看理解即可。好。到周五,计划晚上语音,中午收到本地的一个会议通知,不得不去,遂把语音推至周六,即今日。到晚上八点钟,办公室还有人,其他地方如前所述,因此找不到语音场所。然后,就是短信的冲突。最后,竟至于绝交。

诚然,自始至终,我的感觉都是很不爽。我不习惯被人拖着走,也不习惯被人颐指气使。有错误我可以接受,但我无法容忍对我的嘲讽。他的自以为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完全不考虑他人处境的赤裸裸的关系理论,我因此动辄得咎。于是,我说:“我做猪八戒,我们散伙吧。”他就回复说:“好,从今而后,我不认识你。”我反问:“是绝交么?”回曰:是。我无言以对。

特陈此情,以表心志。

2010年12月14日星期二

看到阳光就微笑

我总是不习惯被人上赶着做这做那,很累,而且效率不高。倒是自己自由自在地摸索,总能很高效。萧姐姐说“素处以默,妙机其微”,虽然我不能明确解释它,却能体味个中神妙。

偶然打开IM,看到龙蛋的签名:我还是龙蛋,我依然要看到阳光就微笑。一时愕然。

在我的记忆中,这句话可以算是她的名片了。那是还在高中的时候,结识这个矮矮胖胖的女孩儿,不经意地成为了最好的朋友。那个时候,我是多么的腼腆啊!高中三年,我记忆最深的就是这个签名,经常在我感到无助的时候,她总是可以适时出现,给我力量,用这句话勉励我。有她的陪伴,我是多么幸运呵!后来,这句话原封不动复制到了另一个女孩身上,不过她和我一样,都是受龙蛋恩惠之人。我比较固执,性格似乎与大多数人不相宜,所以一直不曾把这句话作为我的座右铭。我也就一直没有一个像样的座右铭。

后来,大学了,我们有时还通信,总是聊很多东西,我给她各种困惑,她则回复我各种快乐,而且信的末尾也总能如愿看到那句跳动的“看到阳光就微笑!^_^”。记得高考之前我曾对她开玩笑说,“等毕业了,你给我画100个笑脸吧!”不知她还记得吗?

高中毕业至今,已经四年半了。今日的我已非昔日的我,今日的龙蛋也非昔日的龙蛋。只是这个签名还在,承载者那些快乐的记忆。

罢罢罢,昨天还批判王队受过去影响太深,而且不久之前还写文告诫自己“活在当下”,今天居然又沉浸在回忆之中了。

昨天小琼邀我写关于“青年”的文章,今天再次发IM邀我,可我暂时还是不能接受。想不透彻的东西,还是不要去传播的好,所以写在这里,容待后思。

这个习惯可不好,总是爆发式的写东西,难免相互交织。最好养成随时记录的习惯,把自己当做自己,又把自己当做非自己,存乎内而形于外,这还是需要修炼的吧。

不过,率性自然,“就让它本然就好了”,就像“看到阳光就微笑”这句话,意在言内又在言外,凡事不须强求,阳光总是有的。

今天写的太多了,至此搁笔。

人到青年

在昨天的“三分钟演讲”上,王队讲自己的过去种种,直面人生;小琼讲了一个温情的故事,关于自己和母亲的矛盾冲突及自我反思。而我,还是典型的象牙塔思想,谈“青年”。在此,先感谢伙伴们的分享,生命种种,此情最真。

“青年”这个话题来自于我对启蒙主义的思考。五四时期,学生运动,这是第一次启蒙运动;上世纪80年代,也是以青年为主体的知识人发起了新启蒙运动,在此期间,1984年始,1988年终的《走向未来》丛书聚集了80年代中国最优秀的一批知识分子,代表了当时中国思想解放最前沿的思考,对此次启蒙运动发挥了巨大作用。这次运动随着1989年的惨案的发生宣告结束。从此以后,社会生活的一切都转移到经济上面。

“青年兴则国兴,青年强则国强。”很多人对此不屑一顾,认为这是场面话,用来忽悠人的。无可否认,这话被用的烂了,我们不想再听了。可是,我们是否真正去深思此话的意味?作为一个青年人,我们到底该做些什么?

青年人是应该有使命感的。也许你不清楚自己除了找个好工作、买个大房子、挑款高档车、娶个好老婆之外,还能做些什么,但是,当你跳脱这些,认真的审视这个社会的时候,你应该意识到自己应该去做些事情。至少,我觉得是这样的。

我知道,现在的社会,在一张网中,人们习惯把自己比作“困兽”,所以非常愤怒,对各种事情都看不惯,整天骂骂咧咧,这个SB、那个2B的,土共、共匪满天飞。还有些人,总是自视甚高,瞧不起社会地位低下的,却也看不惯比他高的,一方面想和老板讲“平等”,另一方面对弱势群体不屑一顾。还有一种奇怪的逻辑:批评可以提高自己的身价。甚至这根本不能叫做“批评”,只是人云亦云罢了。真正的批评,是需要言之有物的。

我出生于1987年,人们说我是80后,这没错。我对于归类从不在意,那只是一个符号罢了。有时候,为了陈述的方便,我也会采取这样的说法。那么,改革开放30年后的现在,青年人的主体就是所谓80后,中国社会正处于一个分水岭,经济发展为中心越来越变成一个“伪命题”,社会矛盾凸显,阶层分化愈演愈烈,城乡差距越来越大……很明显,中国需要变革。穷则变,变则通,所以,变革是活路,不是死路。而变革的重任,毫无悬念地落在了当代青年人的肩上。

可是,事实上呢?很多当代青年人对此毫不知情。

所以,有了周濂写的这篇《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见本博客前一篇"[转]装睡的人")。周在文中这样写道:
无论是高贵的谎言还是冷酷的意识形态,其实都不必费劲巴拉地维持它的表面光鲜亮丽,一个不再被人们认可或相信的意识形态仍旧可以继续发挥政治和社会价值分配的功能,哪怕它看上去漏洞百出、苟延残喘,但只要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它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它就仍然功能健全、运转良好,这才是意识形态的本来面目。在某种意义上,这样的意识形态更可怕,因为它不再是少数人处心积虑地说谎,而是所有人心照不宣地共同维护那个公开的谎言。 
谎言一旦变成赤裸裸,信任的支柱便被抽离,此时支撑谎言继续运转的动力要么是利益要么是暴力。赤裸裸的谎言不再承担造梦的功能,但它依旧可以让每一个人继续生存在一个虚假的空间里,在这个空间里,大伙儿集体在装睡。
经济的、物质的光环造就了很大一批既得利益者,以及次生既得利益者。这样的人,虽然看得清楚,却依然眯着眼睛装睡,看到哪里有蛋糕,就趁人不注意,冷不丁地切一块下来,然后继续装睡。

这个比喻很形象,也很切中要害。但是我觉得,“装睡”的人确实存在,但是不能代表大多数。数十年的教育,我们很难跳脱“主义至上”的框框。而且在一个相对不够开放的社区,信息的闭塞也养成了很多“梦里人”,活在某个谎言中,即所谓“波澜壮阔的历史”中,他们是“真睡”的人。还有部分人,或许看得很清楚,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只好在规则中转悠,老老实实工作、买房、买车、娶老婆、生孩子……

任何人都无可厚非,选择权在自己。但是,我们不想再沉睡。如何唤醒沉睡的人?欢迎和我探讨。

补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那么我呢?是否在沉睡?这个还真不好说呢!你呢? 

[转]装睡的人

原文标题: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博主出于个人因素,更改了标题,如需再次转载,请使用原标题,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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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濂 (进入专栏)
  

    英语中有个词叫做“white lie”,谎言既为白色,自然充满了温情和善意:慈眉善目的圣诞老人扛着一大坨礼物限时专送,仁心仁术的医生隐瞒绝症患者的病情,老和尚告诫小和尚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莫不是此类白色谎言的代表。

    当“white lie”上升到国家的层面,为的是全体人民的利益,那就有了一个更好听的名字,名唤“noble lie”,谎言竟然都可以是高贵的,那是因为它不仅立意高远,而且大爱无疆。

    有时候,“忽悠”的确是可以成为“护佑”的。

    相比“高贵的谎言”所具有的古典意蕴、贵气逼人,“意识形态”这个术语天然带有机械时代的冷酷无情。19世纪初,法国思想家德•特雷西在批判启蒙运动时创造了“意识形态”这个概念,将之定义为关于观念及其起源的科学。

    不过现在我们不再用“科学”这样的字眼去形容意识形态,因为意识形态的根本目的不在于真理,而在于政治,不在于知识,而在于信念。美国社会学家丹尼尔•贝尔说,所谓意识形态就是“以行动为导向的信念系统”。换言之,意识形态的宗旨不是去探究客观的事实,而恰恰就是通过再造和扭曲事实去激发和维持群众做某些事情或者不做某些事情的信念。

    举一个不算遥远的例子,上世纪60年代明明是史上少有的风调雨顺,但意识形态的强大功能却可以倒白为黑,不仅悍然将其命名为三年自然灾害,而且成功地撩拨起全体人民对于“北极熊”的刻骨仇恨。

    有趣的是,时间过去50年,当所有人都认定这个信念系统已经濒临破产的时候,捷克哲学家齐泽克却在5月的上海,讲述了关于意识形态的另一个故事:
“在欧洲,我们有长着长胡子的圣诞老人,如果你问一个孩子:你相信圣诞老人吗?孩子会说:不,我没那么愚蠢,我只是假装相信,从他那获得礼物。如果你问父母,他们会说:当然不信,我们假装相信,是为了让孩子得到礼物——事实是,没有人相信圣诞老人,但是他却发挥作用。现在大家都在说我不再相信意识形态了,但是我的观点是,即使你不相信意识形态,它还是在起作用,而且意识形态正是在人们不相信它的情况下,才起作用。”
    齐泽克的意思是,无论是高贵的谎言还是冷酷的意识形态,其实都不必费劲巴拉地维持它的表面光鲜亮丽,一个不再被人们认可或相信的意识形态仍旧可以继续发挥政治和社会价值分配的功能,哪怕它看上去漏洞百出、苟延残喘,但只要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它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那么它就仍然功能健全、运转良好,这才是意识形态的本来面目。在某种意义上,这样的意识形态更可怕,因为它不再是少数人处心积虑地说谎,而是所有人心照不宣地共同维护那个公开的谎言。

    谎言一旦变成赤裸裸,信任的支柱便被抽离,此时支撑谎言继续运转的动力要么是利益要么是暴力。赤裸裸的谎言不再承担造梦的功能,但它依旧可以让每一个人继续生存在一个虚假的空间里,在这个空间里,大伙儿集体在装睡。

    齐泽克的故事并不能完全解释中国经验,在这片充满着魔幻现实主义的国度里,正在上演的更可能是下面这个充满了温情的场景:
午后的幼儿园里,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阿姨在小床边巡视,孩子们假装发出沉沉入睡的呼吸,小脑瓜里想的是一个小时后冰爽可口的绿豆汤。时钟滴滴答答地走,有些孩子天生没心没肺倒头便着,有些孩子装啊装啊就真的睡着了,当然,或许有更多的孩子一直在装睡,他们在起床铃响前的半小时,就时刻准备着从床上一骨碌地爬起来……
    这个景象如此美好,以至于我们甚至希望它可以“永劫轮回”地继续下去。一个永远都不会醒来的大梦难道不就是现实本身么?

    但我怀疑很少有人能够一辈子——从摇篮到坟墓——都在梦醒时分喝到绿豆汤。那些最终进入梦乡的孩子不会心焦悲剧的诞生,可对于始终在装睡的孩子来说,却必须时时按捺住这个让他崩盘的念头,在百爪挠心中等待被叫醒。

    可关键的问题在于,你永远都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除非那个装睡的人自己决定醒来。
    
    (发表于最新一期《财经》)

舍我其谁

汉语言中,“气”和“势”的结合,实在是非常伟大的创造。

人是需要“气势”的,生活、工作都需要,俗话说的“精气神儿”,或者“精神头儿”。林语堂先生在《说话的艺术》中讲到:“演说中最精彩的东西,不是外形和智力,乃是精神,将演说如生命一样去表现。”

早上八点半起床,貌似之前还下了一点雪。此时方有些冬天的感觉,合肥毕竟也算南国了。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如果不是风的骨感,我是分不清是春雨还是冬雨的。

下午课上,我做了一个课程论文的预报告,题目是“社会化媒体助力草根NGO成长”,个人觉得讲得很快,而且在台上很难有那种拓展的意识,大部分只是在念内容,不过声音似乎还可以,整体形象也还算大方,也注意到了和观众的眼神互动(虽然还不够)。中间出现了一个小错误,我及时纠正后,听到几个女同学在笑。整个过程还比较流畅,也因为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有了比较深入的思考吧。

我所意想不到的是,在我的报告结束后,同学们居然鼓起了掌!因为无论在上几次课,还是本次课的近三个小时的个人报告中,从没有同学获得过掌声。我一时不知所措,只好再次向台下鞠躬致意,这时又听到台下女同学的笑声。我自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的。

王老师点评时,提到当前中国NGO的现状,尤其提到自然之友创始人之一的梁从诫先生,以及梁启超、梁思成的贡献和遗憾。他肯定了我的选题,并指出我的报告值得大家的鼓掌,还提出了一些问题及修正意见。

对此,我是很高兴的。被认可,的确是很舒服的感觉。我想,也许并不止于此。我更想知道,我是否是一个时代青年,能够做些什么的时代青年。没人告诉我,我只好自己去寻找答案。于是,我对我认为正确的事情是能够坚持的,并能够真正用心去做。

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承认我的苛刻了。就拿这门课来说,都这么长时间了,很多人还是分不清这种报告到底该讲些什么。我不明白,他们都是传播学专业的研究生,却还不如我这个大气物理学专业的选修者想得明白呢?听有些人的报告,就会非常痛苦,有讲html5技术的,有把相关内容完全粘贴在PPT上照着念的……是的,我自认比他们做得好,虽然我并没有传播学的任何基础,可我在用心去做,这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难得的。